满城风雨 （四）

（注：情节若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

 此时，在何芳燕单位调查的纪子民在审问金兰时基本也确定了这个事实。

在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后，纪子民问：“最后看见何芳燕是什么时候？之后联系过她吗？”

“燕子她好几天没来上班了，打她电话也是关机的，她老公说她回娘家了。上次见她是……我想想看……是周三，那天比较晚了，快八点的时候我们一起吃了晚饭，之后我因为肚子疼回家了，她说帮我打扫。后来就没有看到她。”金兰回忆着。

“第二天没有看到她？”纪子民想再确定一遍。

“恩，我那天早上在更衣间换衣服发现她昨天的衣服还放着，但是却不见人。后来我去她家找过她，她老公说她回娘家了。我想估计是又和她老公吵架了，所以没放在心上。”

“你能认出这些衣服是否属于何芳燕？”纪子民掏出照片说。

“这双鞋是她的，我认得，这上面的几针还是我看着她缝的。”金兰激动地说。

第一个基本确认死者就是何芳燕后，纪子民立即拨打了王涛的电话：“老大，确实是何芳燕的衣物，死者基本就能确定了。”

王涛此时正在去何芳燕家的路上，回想起刚刚接到卓亚姿的电话，说是死者生前有被打的痕迹，而且不是在同一天。

那就是说，死者在死前有被虐待殴打，如果死者真的是何芳燕，那么多天都没有人报失踪，看来很有必要去她家一趟探探虚实。

“行，我们在何芳燕家中汇合。”王涛说。

“怎么的，我……我家的娘们要你来……来管啊？你他妈的是哪根葱……”何芳燕的老公一副醉醺醺的样子，显然已经是毫无理智。

王涛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何芳燕好几天没回家。

纪子民赶到的时候看着一个醉汉瘫倒在地，王涛蹲在他身前问着什么，不过表情却有些无可奈何。

“老大，怎么样，这个就是何芳燕的老公？”纪子民看着王涛问道。

“恩。怎么这么晚才来？”本来过来也就五分钟的事情。

“李彦博催着我确认死者的身份，我就不得不去了一趟何芳燕女儿那里提取了血液样本给鉴定中心送过去，说是与死者做DNA比对。”纪子民似乎是跑过来的，还有些小喘，看着地上的人接着说：“她女儿说她老爸经常喝醉了就爱动手，何芳燕又是个倔脾气的，所以两人经常打架，这一次还以为她妈又气得躲起来故意吓他爸，所以也没在意。以前倒也有过一两次，不过以前也就一两天时间就回来了。”

“你去邻里四周问问，看看又没有啥新线索。”王涛说。

现在死者的身份就快确定了，DNA是怎么也不会错的。如果死者真的是何芳燕那么现在所做的一切事还有些用处，如果死者不是，那么从昨天发现尸体开始到现在所做的都是无用功，又要重头再来。王涛想想一阵头疼。

就在王涛面对倒下的醉汉，想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局里打电话过来了。这个电话让王涛惊得有些失神。与此同时，鉴定中心的李彦博也同样得到了消息。

在鉴定中心的李彦博让纪子民提取到了何芳燕女儿的DNA，想来楼下DNA部门主任梁谨正在和死者的DNA做比对。本来打算下楼去瞧瞧，但想来想去还是耐心等到明天结果出来再说。

这时，办公室的电话突然想起，把陷入思绪的李彦博吓了一跳。

他接起电话：“喂。我就是。什么？……地点在哪？好，马上到。”李彦博有些不敢确定自己所听到的。

李彦博怎么都没有想到事态比想象中严重，竟然出现了疑为第二个受害者的尸体。

不敢多做停留，立马叫上吴航、小依和在鉴定中心的卓亚姿一起赶往现场。而王涛顾不了其他，当下就把纪子民叫上警车，开往事发地点。

“老大，到底怎么了？”纪子民见王涛脸色有些僵硬，眉头紧锁，刚毅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局里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是又发现了一句尸体，头骨被钝器击打致死，嘴唇也被切割。”谁也想不到会出现第二个受害者。

纪子民一听，也是十分震惊，忙问：“怎么？和这起案子是同一个凶手？”

“只是这样猜测，毕竟杀人方法相同，很有可能是连环杀手。我们尽快赶过去，李彦博他们已经赶过去了。”王涛只能挑简单重要的先说。

当李彦博赶到时，王涛和纪子民因为在何芳燕家还没有赶到，但是现场已经封锁完毕，姜妍丽和一帮警员正在尽力维持秩序。

姜妍丽在堵住四面八方围过来的人群的同时张望着四周，焦急地跺脚，怎么老大和纪子民还没赶来。

李彦博顾不得打招呼，直接进入封锁区域查看尸体。

吴航对现场的四周血迹、可疑物品等进行观察、编号和拍照。

两个人有条不紊，配合默契。封锁线外的人们熙熙攘攘，但是他们像是一点儿都不受干扰，像是被他们之间不浮不躁的气氛感染，姜妍丽和卓亚姿等人也渐渐沉下心来。

“怎么样？”吴航在标记了各处的血迹和遗物之后问。

李彦博环顾四周，发现死者的地方是一个小巷，虽然现在是上午十点，太阳正当空的时候，但是这个小巷却透着一股凉风，一丝阳光都投不进来，仿佛外面和此处是两个世界。

“被害者的年龄、性别和上一个受害者很接近，死因和被击打的部位、犯罪方式都相同，而且死者的嘴唇也被割了，切口整齐，切割的位置也相同。”李彦博看着死者的伤口说着。

这次的被害者依旧是中年女性， 而且选择的犯罪地点也和上一次一样，阴暗、人烟稀少的小巷子。

发现一个受害者和两个受害者有着本质的区别。第一次的犯罪可能是失手或者是对死者本身有针对性，但是出现了第二个死者，那这个犯罪性质就变得棘手。连环杀手、变态凶手这些并不是子虚乌有，如果事情朝着这个方面发展，这个案件便必须尽快破了，不然谁知道下一个受害者何时出现。